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		  		尼庵来的新人,男的  (第2/6页)
住他,又刻意压低了声音又保持着恶狠狠的语气:“那是清水大将的儿子!”    我的名字不是清水晴彦,而是“清水大将的儿子”。向来如此。    尼庵是真的尼庵,尼姑跑了,这地方成了慰安所。    左手边第一间。    屋子里一如既往地充斥着一股腥膻味道。腐败的jingye的味道。    士兵们擦拭过下体的高级卫生纸全部堆在墙角,形成了一个小山丘,高高的、黄黄的。    屋子里的女人背对着我。    她的肩膀比一般女人更宽,头发非常短,显得脖子到肩那一段暴露出来的皮rou相当漂亮。    当地女人为了不被我们抓去,有的剃光自己的头发,有的去粪坑里打滚,沾上满身、满身的蛆虫,也有的举着刀子划花自己的脸。    这种事情都做得出,我父亲说这是一个残暴的民族。    我没明白我父亲是什么逻辑。    我总是不懂他,所以不再费力气去研究他。    左手边第一间。    上次我来这屋是半个月前,那个女人被我放跑了。那女人头发很长,脸圆圆的,稍稍有点胖。    背对着我躺在石床上的这一位瞧身形就能瞧出不是她。    这很好,说明那个女人成功跑了。    当地有一句俗语:林子大了什么鸟儿都有。    我知道这不是好话。不过也可以反着用。    我来尼庵不为找女人,我只是讨厌大通铺。无休无止的呼噜声像飞机在轰炸。我害怕。    慰安所里没有呼噜声,那些女人从不敢睡觉。    可这地方对我来说也是奢侈的。    我一个月如果来这里超过三次,就会有人把这消息传给我的父亲。
		
				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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